第49章詭異的紅色繡花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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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玉芬的死亡時間還沒超過二十小時，但記憶珠已經很破碎細小，只能挑揀到以下記憶碎片：
兩張FT組合演唱會的門票。
一個12329183412的電話號碼。
一個社交軟件的聊天記錄：
“小楓，其實我也喜歡你所以別再躲著我，我們一起過聖誕節好嗎？”
“我並沒有躲著你博彥，我姑父昨天去世了，我這兩天在家陪我姑母。”
聊天記錄是去年12月24號的。
而FT是三個年齡還不到二十的當紅偶像組合，那兩張門票的時間是1月27日，也就是明天晚上的演唱會……
穆晴明腦中靈光一閃立刻給雷子打電話：“雷子你幫我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。”
雷子給的答案跟她想的一樣，12329183412就是博彥的手機號碼，而博彥本人今年十八歲，是B市八中一名高三學生。
按以往的經驗，越是死者重要的記憶消失得越慢，可吳玉芬最後留下的為什麽是這些記憶碎片？
穆晴明猜測了很多種可能，最終都被她推翻。雖然這幾天周正放她的假但她還是呆不住，於次日下午出現在了B市工人體育館門口。
FT演唱會場外十分熱鬧，無數年輕的追星族們舉著牌子圍在場外。
穆晴明就站在檢票口崗亭下仔細看入場的每一個人。
衣兜裏的手機震動不止，她接了放在耳邊，周正的聲音傳來：“你不在醫院呆著又去了哪兒？”
“工體。”
“你跑工體做什麽？”
“有點事想要確認……”穆晴明話說到此停了下來。
博彥出現了。
他穿著一件迷彩羽絨服，牽著一名同樣穿著一件迷彩羽絨服，頭上戴著毛絨耳套的女孩。
這個女孩正是穆晴明昨天早上在醫院看到的，伏在吳玉芬床邊哭泣的丫頭。
她的名字叫吳子楓，是吳玉霞的大女兒，今年十六歲，就讀於B市八中高一年級。
接收到穆晴明的打量，原本乖巧跟在博彥身邊的吳子楓慢慢轉頭看過來，然後慢慢勾起嘴角對她一笑。
看來昨天早上她看到的詭異笑容似乎不是幻覺。
“晴明你有沒在聽我說話？”
穆晴明不由分對周正說：“隊長，我來查吳家的案子。”
接著穆晴明開始詳查吳家與喬家的死亡名單，不過她並沒有把重點放在那些死人身上，因為吳喬兩家死者的死因都類似沒有突破口。
但，如果喬家的噩運轉到吳家是一種必然，那當時兩家人一定發生過什麽才導致了這樣的轉移，這才是事件的關鍵。
穆晴明約見吳玉霞，並要求在吳家的老宅見面。
吳氏集團現任董事長是吳玉霞的爺爺吳冠宏，今年八十五歲，身體硬朗，但並不慈祥，在聽到吳玉霞帶她來老宅的目的後，更是直接無視她就進了書房。
穆晴明不以為意，她慢條斯理打量這老宅，直到吳玉霞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，她才問：“你們祖上是G省人？”
吳玉霞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。
穆晴明順手從桌上拿個點心吃：“通常G省的生意人比較信奉關二爺。”
吳家老宅專門設了一個廳堂放置關二爺神像，神龕挺大，神像擺在絲絨盒子之上，香爐內的香燒到一半，顯然平時這裏香火不斷。
“你進了祠堂？”吳玉霞大驚失色。
嗯？嚼著點心的穆晴明彎嘴一笑：“我聞到燃香的味道有點好奇就進去看了一下，不能看嗎？”
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警能不能查出什麽，吳玉霞猶豫了一會兒才說：“我們家有規矩，女人不能隨意進出祠堂，平日神龕也都是由爺爺親自打理。”
噢，穆晴明點頭：“那不好意思啊，我不知道。”
吳玉霞又看了她一眼：“爺爺讓你去書房。”
吳老爺子的說辭跟吳玉霞之前說的基本一樣，喬老太爺認了他父親做養子，還給了他一些產業，後來兩家人因為經營理念不同分家了。
穆晴明順口問：“那喬老太爺有沒說什麽詛咒之類的話。”
吳老爺子冷笑：“你這年輕人還算個警察嗎？居然信詛咒這樣的話。”
您要不信怎麽還在家裏設神龕？穆晴明訕訕一笑：“呵，可自從跟喬家分開家裏的女孩壽命就開始縮短，您就沒想過跟喬家要個說法？”
“我們是跟喬家分了家，但當年喬家對吳家的提攜我們銘感五內，不會去做那麽沒水準的質問，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，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。”
說的是，不過他老人家今年八十多，當然不能明白家裏的女性二三十就香消玉損的心情，早晚可是個大問題吶。
因為沒能從吳冠宏那裏得到再多的信息，穆晴明決定去一趟喬家。
喬氏集團的董事長喬康今年六十二歲，是個看起來明朗睿智的大叔，聽她說了來意之後朗聲笑了：
“我太祖如果真說了那些話，我想他指的也只是吳家生意會敗落，並不是詛咒吳家人的性命。”
穆晴明不置可否繼續問：“那關於家中噩運轉移到了吳家的事，你們家人有私下討論過嗎？”
這個問題讓喬康沈默了一會兒，但最終他承認：“有。”
“但我們都不知道當年喬家為什麽會那樣，又怎麽能解釋吳家的狀況？實不相瞞，喬氏做那麽多公益其實也是希望能守住這份幸運。”
這個確實解釋不清，也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誰，喬康能承認這點已經很慷慨。
“不過喬先生，我隱約聞到家裏有香火的味道對嗎……”
喬康十分詫異：“你這是警犬的鼻子嗎？祠堂離客廳那麽遠你還能聞得到。”
那就是說喬家確實也在供奉了信物。
“不會您也供奉關二爺吧？”
也？喬康立刻想到那是吳家的習慣：“那倒沒有，我們供奉的是一只鞋子。”
供奉鞋子？
好吧，你們生意人是真會玩。
“我能看看那只鞋嗎？”
喬康想了想手往膝頭一拍起身：“可以，帶你去看看。”
他一邊將她帶往內院的祠堂一邊說：“我祖上在災荒年代被一名女子搭救，那女子有雙家傳的寶鞋，她變賣了一只給我太祖爺籌了第一筆創業金，為了緬懷與感恩，我們家就供奉了她的另外一只鞋，這個習慣一直延續至今。”
喬康說著打開了神龕上的錦盒，穆晴明一看盒子裏的鞋頓時楞住。
紅色繡花鞋繡著鴛鴦，上邊鑲嵌著玉石，這分明是她夢裏見到的那只紅色繡花鞋啊！
穆晴明不得不重新回想吳玉芬死亡當天的事。
那天在博仁醫院，她先跟死者吳玉芬對上了眼，然後讀了殺人犯陳鑫的眼神，進入陳鑫的死亡夢境找到他藏匿張子軒的地點。
以上沒有問題，有問題的是從陳鑫的夢境出來之後，她被那只繡花鞋引入了莫名的情境。
當時以為那是自己的夢，夢裏的美男長什麽樣她記不清了，但對那只繡花鞋卻印象深刻。
可如今這繡花鞋，就跟以前進死亡夢境找到的證據那樣出現在她眼前，那麽那個紅色的夢應該不是她的，而是另外一名死者的對嗎？
可當天她對上眼的死者除了陳鑫就是吳玉芬，而這兩個人的夢境她都進去過，並且沒有異常。
忽然，穆晴明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陰冷挑釁的眼神。
該不會……
叮咚
正想著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短信顯示：我以高價買你腕上的鐲子。
鐲子？
對了，這鐲子出現的時間也是那天她陷入夢境的時候，現在又有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說要以高價買她手上的鐲子……
難道這鐲子跟繡花鞋都是那個夢境的證物？
可如果是這樣，鐲子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手腕上？
而要買這鐲子的人又是誰？
腦子裏的想法很多理不清，但穆晴明並不著急回那個短信。
晚上回到家，她又收到了短信：那是死神的鐲子，佩戴它的人都會死，你最好交出來。
死神你大爺。
穆晴明不以為意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陷入思考。
想買鐲子的跟給她套上鐲子的應該是兩撥對立的勢力，眼下這個案子對立的關系只有喬、吳兩家。
但擁有這個鐲子之前，穆晴明篤定她並不認識這兩家的人，所以他們不打可能在她這個素未謀面的人身上做這種沒意義的拉鋸。
思前想後，她編輯了短信：想要鐲子當面來找我。
這個短信卻不是發往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，而是發給了吳子楓。
接下來的數個小時，她的電話都沒有動靜。
躺在床上的穆晴明逐漸睡了過去，可慢慢的身體像被大石頭壓著怎麽都動彈不了。很累，喘不過氣來，胸腔快被壓碎，心臟一陣一陣的疼。
疼得太清晰了，穆晴睜開眼，迷糊中看見有雙腳踩在她的心口。
那雙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繡花鞋！
穆晴明倒抽一口氣想要爬起來，但依舊動彈不得，只能睜大眼睛，目光從繡花鞋往上看，一片紅色的裙擺，再往上……
踩踏她的人驀然低下頭，但她根本就沒有臉！一團黑發從她面部甩出纏住了穆晴明的脖子並往死裏勒。
穆晴明感覺大腦缺氧得發脹，眼睛跟血管都要往外爆開。
那雙繡花鞋仍是想要踩破她心臟一樣用力往裏鉆……
這只是夢！
她一定要打破這種恐懼感帶來的窒息感，這麽告誡自己的穆晴明猛然擡手抓住那些頭發拽下來。
黑色的發絲又瞬間纏住了她的手臂勒入她的皮肉，那就在這一瞬間，穆晴明感受到千絲萬縷的發絲在她腦海裏放射出各種畫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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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楓，其實我也喜歡你所以別再躲著我，我們一起過聖誕節好嗎？”
“我並沒有躲著你博彥，我姑父昨天去世了，我這兩天在家陪我姑母。”
聊天記錄是去年12月24號的。
而FT是三個年齡還不到二十的當紅偶像組合，那兩張門票的時間是1月27日，也就是明天晚上的演唱會……
穆晴明腦中靈光一閃立刻給雷子打電話：“雷子你幫我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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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以往的經驗，越是死者重要的記憶消失得越慢，可吳玉芬最後留下的為什麽是這些記憶碎片？
穆晴明猜測了很多種可能，最終都被她推翻。雖然這幾天周正放她的假但她還是呆不住，於次日下午出現在了B市工人體育館門口。
FT演唱會場外十分熱鬧，無數年輕的追星族們舉著牌子圍在場外。
穆晴明就站在檢票口崗亭下仔細看入場的每一個人。
衣兜裏的手機震動不止，她接了放在耳邊，周正的聲音傳來：“你不在醫院呆著又去了哪兒？”
“工體。”
“你跑工體做什麽？”
“有點事想要確認……”穆晴明話說到此停了下來。
博彥出現了。
他穿著一件迷彩羽絨服，牽著一名同樣穿著一件迷彩羽絨服，頭上戴著毛絨耳套的女孩。
這個女孩正是穆晴明昨天早上在醫院看到的，伏在吳玉芬床邊哭泣的丫頭。
她的名字叫吳子楓，是吳玉霞的大女兒，今年十六歲，就讀於B市八中高一年級。
接收到穆晴明的打量，原本乖巧跟在博彥身邊的吳子楓慢慢轉頭看過來，然後慢慢勾起嘴角對她一笑。
看來昨天早上她看到的詭異笑容似乎不是幻覺。
“晴明你有沒在聽我說話？”
穆晴明不由分對周正說：“隊長，我來查吳家的案子。”
接著穆晴明開始詳查吳家與喬家的死亡名單，不過她並沒有把重點放在那些死人身上，因為吳喬兩家死者的死因都類似沒有突破口。
但，如果喬家的噩運轉到吳家是一種必然，那當時兩家人一定發生過什麽才導致了這樣的轉移，這才是事件的關鍵。
穆晴明約見吳玉霞，並要求在吳家的老宅見面。
吳氏集團現任董事長是吳玉霞的爺爺吳冠宏，今年八十五歲，身體硬朗，但並不慈祥，在聽到吳玉霞帶她來老宅的目的後，更是直接無視她就進了書房。
穆晴明不以為意，她慢條斯理打量這老宅，直到吳玉霞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，她才問：“你們祖上是G省人？”
吳玉霞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。
穆晴明順手從桌上拿個點心吃：“通常G省的生意人比較信奉關二爺。”
吳家老宅專門設了一個廳堂放置關二爺神像，神龕挺大，神像擺在絲絨盒子之上，香爐內的香燒到一半，顯然平時這裏香火不斷。
“你進了祠堂？”吳玉霞大驚失色。
嗯？嚼著點心的穆晴明彎嘴一笑：“我聞到燃香的味道有點好奇就進去看了一下，不能看嗎？”
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警能不能查出什麽，吳玉霞猶豫了一會兒才說：“我們家有規矩，女人不能隨意進出祠堂，平日神龕也都是由爺爺親自打理。”
噢，穆晴明點頭：“那不好意思啊，我不知道。”
吳玉霞又看了她一眼：“爺爺讓你去書房。”
吳老爺子的說辭跟吳玉霞之前說的基本一樣，喬老太爺認了他父親做養子，還給了他一些產業，後來兩家人因為經營理念不同分家了。
穆晴明順口問：“那喬老太爺有沒說什麽詛咒之類的話。”
吳老爺子冷笑：“你這年輕人還算個警察嗎？居然信詛咒這樣的話。”
您要不信怎麽還在家裏設神龕？穆晴明訕訕一笑：“呵，可自從跟喬家分開家裏的女孩壽命就開始縮短，您就沒想過跟喬家要個說法？”
“我們是跟喬家分了家，但當年喬家對吳家的提攜我們銘感五內，不會去做那麽沒水準的質問，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，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。”
說的是，不過他老人家今年八十多，當然不能明白家裏的女性二三十就香消玉損的心情，早晚可是個大問題吶。
因為沒能從吳冠宏那裏得到再多的信息，穆晴明決定去一趟喬家。
喬氏集團的董事長喬康今年六十二歲，是個看起來明朗睿智的大叔，聽她說了來意之後朗聲笑了：
“我太祖如果真說了那些話，我想他指的也只是吳家生意會敗落，並不是詛咒吳家人的性命。”
穆晴明不置可否繼續問：“那關於家中噩運轉移到了吳家的事，你們家人有私下討論過嗎？”
這個問題讓喬康沈默了一會兒，但最終他承認：“有。”
“但我們都不知道當年喬家為什麽會那樣，又怎麽能解釋吳家的狀況？實不相瞞，喬氏做那麽多公益其實也是希望能守住這份幸運。”
這個確實解釋不清，也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誰，喬康能承認這點已經很慷慨。
“不過喬先生，我隱約聞到家裏有香火的味道對嗎……”
喬康十分詫異：“你這是警犬的鼻子嗎？祠堂離客廳那麽遠你還能聞得到。”
那就是說喬家確實也在供奉了信物。
“不會您也供奉關二爺吧？”
也？喬康立刻想到那是吳家的習慣：“那倒沒有，我們供奉的是一只鞋子。”
供奉鞋子？
好吧，你們生意人是真會玩。
“我能看看那只鞋嗎？”
喬康想了想手往膝頭一拍起身：“可以，帶你去看看。”
他一邊將她帶往內院的祠堂一邊說：“我祖上在災荒年代被一名女子搭救，那女子有雙家傳的寶鞋，她變賣了一只給我太祖爺籌了第一筆創業金，為了緬懷與感恩，我們家就供奉了她的另外一只鞋，這個習慣一直延續至今。”
喬康說著打開了神龕上的錦盒，穆晴明一看盒子裏的鞋頓時楞住。
紅色繡花鞋繡著鴛鴦，上邊鑲嵌著玉石，這分明是她夢裏見到的那只紅色繡花鞋啊！
穆晴明不得不重新回想吳玉芬死亡當天的事。
那天在博仁醫院，她先跟死者吳玉芬對上了眼，然後讀了殺人犯陳鑫的眼神，進入陳鑫的死亡夢境找到他藏匿張子軒的地點。
以上沒有問題，有問題的是從陳鑫的夢境出來之後，她被那只繡花鞋引入了莫名的情境。
當時以為那是自己的夢，夢裏的美男長什麽樣她記不清了，但對那只繡花鞋卻印象深刻。
可如今這繡花鞋，就跟以前進死亡夢境找到的證據那樣出現在她眼前，那麽那個紅色的夢應該不是她的，而是另外一名死者的對嗎？
可當天她對上眼的死者除了陳鑫就是吳玉芬，而這兩個人的夢境她都進去過，並且沒有異常。
忽然，穆晴明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陰冷挑釁的眼神。
該不會……
叮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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鐲子？
對了，這鐲子出現的時間也是那天她陷入夢境的時候，現在又有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說要以高價買她手上的鐲子……
難道這鐲子跟繡花鞋都是那個夢境的證物？
可如果是這樣，鐲子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手腕上？
而要買這鐲子的人又是誰？
腦子裏的想法很多理不清，但穆晴明並不著急回那個短信。
晚上回到家，她又收到了短信：那是死神的鐲子，佩戴它的人都會死，你最好交出來。
死神你大爺。
穆晴明不以為意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陷入思考。
想買鐲子的跟給她套上鐲子的應該是兩撥對立的勢力，眼下這個案子對立的關系只有喬、吳兩家。
但擁有這個鐲子之前，穆晴明篤定她並不認識這兩家的人，所以他們不打可能在她這個素未謀面的人身上做這種沒意義的拉鋸。
思前想後，她編輯了短信：想要鐲子當面來找我。
這個短信卻不是發往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，而是發給了吳子楓。
接下來的數個小時，她的電話都沒有動靜。
躺在床上的穆晴明逐漸睡了過去，可慢慢的身體像被大石頭壓著怎麽都動彈不了。很累，喘不過氣來，胸腔快被壓碎，心臟一陣一陣的疼。
疼得太清晰了，穆晴睜開眼，迷糊中看見有雙腳踩在她的心口。
那雙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繡花鞋！
穆晴明倒抽一口氣想要爬起來，但依舊動彈不得，只能睜大眼睛，目光從繡花鞋往上看，一片紅色的裙擺，再往上……
踩踏她的人驀然低下頭，但她根本就沒有臉！一團黑發從她面部甩出纏住了穆晴明的脖子並往死裏勒。
穆晴明感覺大腦缺氧得發脹，眼睛跟血管都要往外爆開。
那雙繡花鞋仍是想要踩破她心臟一樣用力往裏鉆……
這只是夢！
她一定要打破這種恐懼感帶來的窒息感，這麽告誡自己的穆晴明猛然擡手抓住那些頭發拽下來。
黑色的發絲又瞬間纏住了她的手臂勒入她的皮肉，那就在這一瞬間，穆晴明感受到千絲萬縷的發絲在她腦海裏放射出各種畫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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